阳台朝北风有多大?
在北方,每年春天都会有这样一场风——它来得悄无声息,又去得无影无踪;你不知它能吹多久,更不知它从何而来。你只能看见树摇叶落、窗纸翻飞,然后惊觉——啊!它又来了! 它就是春捂秋冻中的“秋冻”。 在我童年记忆中,这“秋冻”是凛冽的。
记得有一年,我随父亲去一个农村亲戚家走亲戚。那天下午,天气阴沉沉的。我们到的时候,天已经有点黑了。进了院子以后,我发现父亲的脸和手都红了(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喝高了),于是想给他洗把脸。当我掀开盆盖的一刹那,突然觉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异样的味道……等我洗完脸再嗅时,那味道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了。
晚饭的时候,我发现我的筷子好像有些不对头。我以为是刚刚洗过了脸,眼睛有些发花,于是把筷子伸出去想调整一下。没想到,那一晚我不停地摆弄着筷子,身体也跟着不停地摇晃起来。我意识到可能是气体中毒了,赶紧喊来大人们帮我清洗。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应该是吃了被腐蚀剂浸泡过的食品。不过,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,只看到清洗过之后筷子上的红印消失了,这才放下心来吃饭。
那一夜,我没有睡好,总是迷迷糊糊地闻到一股奇怪的味儿,总觉得有东西要钻进我的鼻子,喉咙,肺里面… … 早上醒来,我发现自己浑身都是痒痒的小红疙瘩。
我这是生病了吗? 我问爸爸妈妈。 他们笑着告诉我,我是馋嘴了,想吃糖。原来,前一天晚上我吵着要吃糕点,可是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吃的了。爸爸无奈,只好把买来的糕点给我泡了满满一碗糖。我吃得干干净净,连汤都喝了。
妈妈从柜子里取出一瓶止痒药,涂在我脖子上。过了一会儿,那些小红疙瘩渐渐消失了。 我忘记了疼痛,马上又兴冲冲地跑进厨房,看着锅里热气腾腾的米饭,兴奋地嚷嚷:“我要吃三碗!”